引言

南京的雨不停地下不停地下

就像你沉默的委屈

李志《山阴路的夏天》

南京市民逼哥被封杀了,所以只能引用一个翻唱版本的《山阴路的夏天》。

这次劳动节假期我与兄弟们一起去了南京这座城市,于是写下这篇行记。

为了开启一段无限美好的旅程,我特意在离开青岛的这一天看了一部《罗马假日》

(奥黛丽·赫本真的好美)

看罢便拉上了我亲爱的小行李箱,走上了去往青岛北站的道路。那天青岛的日落真美,橙红色染透了半边的天空。

晚上八点四十的动车,第二天早上四点四十便到了南京站。买的卧铺也增长了一个教训——那么大点儿的地方根本盛不下我,于是我坐到了走廊,带着我好几个月都没法沉下心来读完的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,坐到了车厢熄灯。

终于,我在天色还是黑蒙蒙的时候到了南京,路上经过了麻老师和633的领地连云港市,高德地图也点亮了这个地方。

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我的快乐假期开始了!!!

到了南京把行李放到酒店,二话不说就去寻找早点,毕竟遛早儿这件事是很快乐的,于是在一个早上我吃了三顿早餐。

 

入乡随俗,第一顿吃了鸭血粉丝汤灌汤包,初来江南地区便也不知何谓此物,便忘记了和老板说不加香菜,不过的的确确的,这两样东西很不错。

顺着街区走着,因为酒店就在新街口附近,于是清晨便溜达到了德基广场,看到路旁有卖煎饼果子的,我立志吃遍全天下的煎饼果子,于是嘴馋买了一张,发现南京的煎饼果子与我们那边全然不同——他们是先放鸡蛋再放饼,而且饼是提前做好的,这便大大降低了我对它的期望,最后看它一点一点地做着,加了海带丝和土豆丝——这仿佛是对煎饼果子最大的侮辱。但也无所谓,所谓入乡随俗,最后放上一根油条,它被卷了起来,切成两半。这应该不叫煎饼果子了。一路边走边吃,倒也吃完了。到现在,我仍旧没有吃过比滦县县医院门口出摊卖的煎饼果子更好吃的。

一路不紧不慢地溜溜达达,耳机里放着罗大佑的音乐,我走到了总统府,在这里等待李p先生的到来,这时候早上七点刚过,我静候星巴克的开门,于是便买了我的第三份早点:超大杯冰美式。

我承认我吃的有点撑,但是并不妨碍我中午干饭。

1912街区与在南森非常被束缚的子孝视了频,子孝仍旧是子孝,永远年轻,永远骂人不停。

因为预定晚了,我便只能在总统府外边瞻仰了一下,真是遗憾。

早上十一点,我终于和许久未见的李p见了面,他的穿搭毫无新意,依旧如同一个长得过于成熟的小学生。十二点,我们见到了子孝,便去吃饭,新街口地铁站二十四个口让我们晕头转向,并且弥漫着鲍师傅的味道,但排队的人太多了,只买了其他的糕点。这算上午茶,依旧不影响我中午干饭。

 

中午吃了江南菜,甜口居多,便也好吃。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乎山水之间。

旧友的见面永远不是一件简单事,各自遍天涯、分布在天南海北,我们故乡不同、便也难聚,各自处在异乡更是无法说见就见,时间会改变好些东西,但是子孝永远年轻,永远骂人不停。

吃罢,蛤蟆凡哥也从北京赶了过来,子孝由于检查便打道回府,我与李p便也回到了酒店,收拾一番便又来了总统府这边。

蛤蟆这小子胖了不少,他的心里只有CSGO。

不得不说,总统府边上这条1912街区还真有那个感觉,有网红打卡地那个光环围绕。

晚上身在南大的周鑫约我们恰饭,也是几个月不见周鑫,瘦了些许。他第二天要赶往安徽同他的同学,我们晚上一齐吃了火锅。

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,我们终于分别,不知何时会再见。

当晚CBA总决赛我们一同看了,稍微找到些高中看球时的感觉,但永远没法回到那几个夏天。

五月二日,正餐开始。

大清早我们来到了明城墙,溜溜达达看着城墙外的玄武湖回到了金陵

因我对明史不太了解,于是便不多说,仅说行记。

下了明城墙,我们来到了玄武湖,本说去划船,但看着划船排队的人都快排到了苏州,便也作罢——这便是节假日出行的不好。

中午又去了1912街区,看路旁有人写字,便书了一副扇子送给我妈——因她尤其喜欢李清照,于是便题了一首《如梦令》

兴尽而返,我们去看了音乐节。

由于之前几支乐队我根本没有听说过,于是选择性地从GALA开始听,白天场的氛围永远是为之后暖场所用,但一首《追梦赤子心》依旧引来全场合唱。

然后我期盼已久的郑钧来了,虽然没有唱我听的第一首老郑《回到拉萨》,但也唱了他经典的几首《赤裸裸》《灰姑娘》《私奔》

最后的重头戏是我此次音乐节之行的目的——崔健。我想着人能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听到老崔的现场呢?老崔一来直接炸场,全场观众跟着老崔的节奏跳了起来。

老崔问:在场有多少00后?

我们举起了手、呐喊;

老崔说:中国的摇滚还有未来。

看那八九点钟的太阳

像红旗下的蛋

崔健《红旗下的蛋》

中山陵很气派、不是一般的气派。

孙文先生长眠于此,俯瞰着整个南京城,就像1912年一样,南京还是那座他记得的南京城。

离开了中山陵,我们中午休息了一下,去了古着店,这次买衣服的体验是我自打有认知能力以来最舒服的一次,但是仍有一个遗憾——有一件YSL的小夹克真漂亮,但因为我太胖了所以穿不下,于是作罢。

(就是它)

南京的天气有些转阴,说是有雷阵雨。我们晚上去夫子庙吃了南京大排档

人是真的多,路也是真的窄,盐水鸭也是真的咸。

来到南京的这几天我们吃的最多的便是灌汤包,这就是人间的珍馐,包子皮里边裹着肉和汤汁,提起来只能用勺子接着,不然定会让汤汁漏出来,便不再鲜美。先开一个洞,用嘴先吮吸出汤来,最后馅同皮一齐吃了,汤的鲜、肉的嫩、皮的筋道一同融化在嘴里,便如登天。上一次我有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吃好的厨子煎的鹅肝的时候,算来已经过去好久了。

晚上南京的雨不停地下,被雨浇灌的江南地区立马生机盎然,听着满街的法国梧桐随着雨水共同奏起乐章,此刻的潮湿仿佛如同梦里,将金陵浇了出来。古老街区的故事在发霉的雨水味道里蔓延,人们在每一个可以遮挡的屋檐下避雨,或者他们淋雨、湿润的空气缠绕着鼻孔,每个人都湿漉漉地,车灯在水洼里的倒影比车灯本身更加明亮,仿佛我们才是倒影。

在雨中我看到了古老的诗篇,秦淮河的水波荡漾,涟漪里是另一种魔幻,光被切的稀碎,仿佛这世界只剩下雨、我也仅听见雨声。

我们最不愿回忆的就是那个1937年的冬天。

哀嚎与血水浸泡了南京。

跑!跑!跑!

无名之冢在各处,那里只有灰色和黑色。

压抑、压抑……

我们不能记住仇恨,但是我们要记住历史。

晚来无事,恰卓子也在南京,便去小酌一杯,谈天说地,绕不开的还是我们大学里身边的这些琐事。

很漂亮的绿色,这杯叫“墨西哥湾流”,便也流露着南海岸的棕榈气息。

之后便去吃了散伙饭,我们四个坐在新街口的街头,谈天说地,全都俗气话——谈过去、谈美女、谈美食;也没有对未来的展望,我们如此熟悉,相识数年,都知道彼此何等揍性;我们相聚在一起并不是为了什么,脑子里也只有回忆,以及唐梓淳

难登大雅,于是都做俗人;及时行乐——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消万古愁。

第二天早上,凡哥和蛤蟆踏上了回北京的高铁、我也回了青岛、李p回了南昌。

南京成为了回忆,记起的还有南京的雨、以及金陵的气息。

尾声

那天傍晚我骑着共享单车在南京街头走着,低头看见阳光的碎隙,抬头是整条街道的法国梧桐。

老蒋说宋美龄喜欢法国梧桐,便将它种满了整座南京城。让这上个世纪的浪漫沐浴在我们的肌肤、滋养这片潮湿的城池。

返程的高铁上,我终于读完了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

弗洛伦蒂诺·阿里萨费尔明娜·达萨的爱情跨越半个世纪,他们终于垂垂老矣,这一切不过源于惊鸿一瞥,将她永远刻在了心里。

如此漫长的等待究竟为何?只因浪漫历经沧海桑田,就像这座南京城,饱经风霜、永远年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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